单箸

俗称逸(棍),YAM
好叶专机,上天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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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游。也就是无法触地的虚浮。

  

  安稳躺在床上进入睡眠状态的安娜不认为自己有出现这种感觉的可能。她在哪?

  

  时钟秒针咔答作响,精致小巧的器具总能牵引出这样沉重的声响,咔哒,咔哒,咔哒。

  

  “不睁开眼睛看看吗?”有人这样说,似乎是在嘲笑她对异常的视若无睹。

  

  没错,她知道不对劲,无论是什么,都沉浸在一种谬误中的失常。无缘由的,毫无道理的,他就是知道,或许是女人天生强势的第六感,或许是一个陷阱。

  

  她知道。

  

  睁眼,蜷在床间的卧姿依然变为作态,而这一切她的触觉和大脑都没能反应出半点预兆,依旧是浮游在睡梦间一般的感觉。

  

  “如果不是梦,那他说的,就是真的了。”不得已,安娜对自己的三观做出了重整,而这一切,都是不得已,逼不得已,眼前得一切都让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的坚持错的有多离谱。

  

  “你到底是有多喜欢他?不惜拿这么多假象当布景。”安娜没有说出任何人的姓名,但是她肯定在这一刻没有点名的必要。生气?一瞬间确实有点火气上涌,如果可以的话她已经冲上去给对面的人一个耳光了,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对面的人——

  

  “你是不是以为,你所知道的世界都是假的?”好笑了,这个误会倒是挺大,有些出乎意料。

  

  “……”安娜没答话。对面的人……是的,是神明,毫无疑问。当然这也是在之前提到过的大前提上,这不是梦的话。

  

  没有答话是一种默认,安娜甚至觉得,既然一切都是制作而成的,那还有什么询问的必要呢,对提线木偶的问题,不该有个标准答案吗?不过看神明的意思,当中还别有深意。

  

  安娜显然没想的多么周全,这样的思考本身根本就是个悖论一般的存在。

  

  “虽然这个世界是假,不过在他到来之前,没有一件事情是虚构的。你还是原本的你,他,不是,至少有一部分不是,你们的思维我可没有权利干涉,创世之神都没能做到的事,我也做不到。”自嘲起了自身能力限制的好,在安娜看来可没一点是在表示谦虚。

  

  “好吧。”也不知是相信了这些还是无奈的妥协,安娜聊聊总结了一句“好吧”,“那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这个世界的之前不是假的,之后却不一定,好的意思再清楚不过,恐怕这里只是个复制品,每个人却都有自己的自由,想想好像还不错?比起最令人绝望的可能而言,大概吧。

  

  难道她这里真的就是叶揭开谜题的关键吗?不过真要以这样的形式来灌输线索,安娜只能说,这折腾,恕不奉陪。

  

  “我无聊啊。”

  

  多么令人扼腕而毫无出息的发言,安娜几乎忍不住将这扭曲苗子矫正的冲动……

  

  冲动,的确没有忍住,因为在她的记忆中,两兄弟几乎没有逃过这一击“梦幻左手”的历史,身体的判断更迅于思考,她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适应这样轻飘飘的浮游感冲到对面去的。

  

  “啪!”的一声——没有出现。

  

  安娜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左手,第一次有败北的心情。

  

  好却露出了比她更忧伤的表情。安娜不能理解这样的表情。

  

  他获得了整个世界,那个他深爱的世界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谁都不能理解。

  

  有一句话很好笑,很荒谬,他说出来的话一定会被讽刺,但那是真的。他很怀念那个可以被揍,被骂,会惹人伤心以及被人伤害的世界。

  

  呵呵,很好笑吧,叶。

  

  “安娜,你什么都做不到,我也什么都做不到,他不可能想起来我的名字。”好笑了,那是他从很早之前就惯于表露出来的狡黠,一副无懈可击的自负模样。

  

  安娜这才觉得,刚才那一下错过了真是可惜,这人从前这样笑,她不会有太大感触,现在这样,她只觉得要是叶也在,一定不会拦着。实在是令人讨厌,这种独自承受一切的隐忍,一点都不合适。

  

  “不过你还是不要多嘴的好,他……”絮絮地,越来越淡地,声音。

  

  渐渐地,越来越沉重的,那份浮游感。

  

  安娜睁开了眼睛。

  

  她觉得自己做了个轻飘飘的,又无比沉重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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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 Lose sleep 是联动关系

实际上这个文比 Lose sleep 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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